冯妈看过去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笑着点头，“是的，少夫人对大少爷的态度，的确是变了，刚刚我看见少夫人很紧张大少爷，生怕大少爷受了伤，这种情况，不就跟五年前少夫人刚嫁进我们厉家时，对大少爷的态度一样么，所以老夫人，您是想说，少夫人对大少爷可能……”
老夫人吃了口蛋糕，“没错，我就是这个意思，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鸢鸢跟斯爵之间发生了什么，但我能确定，鸢鸢，的确对斯爵重新产生感觉了。”
“那是好事儿啊。”冯妈激动的拍手，“看来大少爷和少夫人，真的要和好了。”
“是啊，这的确是好事，也是我今晚收到的，最好的生日礼物，不过就是不知道斯爵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挑明鸢鸢已经对他有感觉了。”老夫人有些想不明白的手。
冯妈笑了笑，“这有什么，一会儿您找大少爷问问不就知道了？”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老夫人应和的点头。
随后，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脸上的笑意沉下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严肃跟冰冷，“现如今，鸢鸢跟斯爵已经有了和好的迹象，所以我绝对不能有人去搞破坏，李慧兰那个女人，一直不满意鸢鸢，如果现在不把李慧兰摁下去，等以后鸢鸢回来，李慧兰那女人，肯定又要针对鸢鸢。”
“的确是这样。”冯妈叹了口气，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大少夫人，她一直都认为，大少夫人配不上大少爷，但她也不想想，论出生，论长相，论才华，论人品，她自己都没一点比得上大少夫人，不也还是嫁给了先生么，老夫人您即便不喜欢她，也没有磋磨过她，她反而……哎……”
老夫人冷哼一声，“之前五年，我一直心软，鸢鸢让我不要收拾李慧兰那女人，我看在鸢鸢的面子上，没有对李慧兰那女人做什么，结果才导致了最后鸢鸢被李慧兰欺负的更惨，然后与厉家离婚，我已经错了一次了，所以这一次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下去了，她李慧兰别想在欺负鸢鸢，走，先去给李慧兰那女人提个醒儿。”
“是。”冯妈接过老夫人手里的盘子放到一边，然后将老夫人扶起来，离开了宴会大厅。
另一边，厉斯爵已经带沈鸢把要认识的大人物都认识了。
一圈下来，沈鸢收到了一叠名片，甚至还有两个大人物提出明天要去天晟参观。
如果天晟的经营和生产模式，足以让他们感兴趣的话，他们就愿意跟天晟合作。
虽然这远远达不到沈鸢预想中的候选合作数目，但有两个，也足够让她感到高兴了。
看着身边女人笑的停不下来，厉斯爵宠溺的问，“很开心？”
“当然！”沈鸢激动的连连点头，挽着他胳膊的手，也不由得抱得更紧，兴奋的道：“天晟终于要迎来新的合作了，我当然开心，我希望把天晟重新拉回到过去最鼎盛的时候，甚至超过，那样的话，爸爸在下面一定很高兴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，厉斯爵眸色闪了闪，眼底掠过一丝复杂，“嗯，你爸爸会高兴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鸢把手从他的臂弯里抽了出来，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“去吧。”厉斯爵颔首。
沈鸢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。
等她上完洗手间，站在洗漱台前洗手的时候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。
沈鸢看到那道身影，惊讶的连忙转过身，“张姨？”
张姨本来是径直往隔间走，并没有去看洗漱台前的人是谁，一听到有人喊她，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去，跟沈鸢对上了视线。
那一刻，张姨先是一愣，然后立马捂住脸，转过身去，背对着沈鸢慌张的道：“小姐你认错了，我不是张姨。”
沈鸢呵呵了两声。
认错了？
她怎么可能认错。
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，的确不知道张姨的长相。
但是眼睛恢复后，她就看了张姨的照片，想知道在她看不见期间，照顾她的保姆长什么样子。
而眼前这张脸，就跟她看的照片一模一样，她怎么可能认错？
再说，张姨这慌里慌张的心虚表现，不也说明了一切么？
“好了张姨，别装了，我们开诚布公的说吧，你怎么在这里？厉家是不会对外邀请工作人员，来打理今晚的宴会的，因为今晚来的人，身份都不简单，对外招的人，谁也不保证没有问题，所以今晚的工作人员，都是厉家一开始培养的，所以张姨，你不是家政公司的保姆对不对，你从一开始，就是厉家的佣人？”沈鸢眯眼紧盯着她。
张姨嘴巴张了张，似乎想辩解。
但看到沈鸢那锐利的目光，最终还是认命的承认了，点了点头，无奈的笑着回道：“沈小姐还真是聪明呢，是的，我的确不是家政公司的，我一直都是厉家老宅的佣人，不过我一直都在后院忙活，所以沈小姐你每次来的时候，才没有见过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鸢恍然的抬了抬下巴，随后又意识到了什么，背脊挺直，“等一下，你说你一直都是老宅的佣人，那你当我保姆照顾我，是祖母安排的？不不不，祖母应该不知道我眼睛的事，不然她早问我了，所以你是厉斯爵……”
张姨含笑着点头，“就是沈小姐想的那样，我是大少爷安排过去的，大少爷不放心让家政的保姆去照顾你，怕那保姆不尽心，也怕向成他们知道您看不见后，会买通那保姆对您做什么，所以才让我过去照顾您。”
听到这话，沈鸢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。
有些涩，也有些甜。
又是厉斯爵。
他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啊？
是不是除了这个，还有别的，她不知道的事？
“他怎么不直接说呢。”沈鸢垂眸低喃。
她声音虽小，但张姨还是听见了，笑了笑，“因为大少爷怕您知道我是他安排过去的人，就不接受，所以才瞒着您，沈小姐，大少爷真的很爱您。”
沈鸢咬唇，“既然如此，那他为什么还要放……放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，她有些说不出来。
张姨狐疑的嗯了一声，“沈小姐，放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沈鸢摆了摆手，“谢谢张姨告诉我这些，我先回宴会大厅那边了，我会跟他道谢的。”
“这没什么，沈小姐快回去吧，一会儿舞会环节要开始了。”张姨说。
沈鸢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她拿起放到洗漱台上的小手包，往洗手间外走去。
回宴会大厅的路上，她走的很慢，因为心里无法平静。
要不是刚刚偶遇到了张姨，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厉斯爵还为她做了这样的事。
不行，她必须要找他问清楚，问问他是不是还为她做了什么。
如果真的有的话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欠了他多少了。
再这样下去，她真的还不清了。